這幾天學生在背國文課文
是文言文
許多人根本不懂課文的意思
考下來也就橫七豎八 東倒西歪
只好用第九、十節 把他們留下來背
許多人還是背的2266
這時我的腦海
出現的是學弟B先生的網誌中
關於他在英國留學的文章
心想 這真是令人傷痛的強烈對比
人家在國外深造
我卻在虛耗青春
背完 送走最後一個
我走出導師室
天色已完全暗了
這不代表特別晚
約莫是6點半而已
這對去年的我來說
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今年倒是很希罕
這大概是第一次七導沒有比我晚走
“新進人員”實在是太拼了
就像去年的我
慢條斯理的檢查哪扇窗沒關
其實很享受這樣的時空
突然發現我究竟喜歡這份工作的什麼地方
當然常常會抱怨
常常會有牢騷
但即使留到最晚
如果對他們是有幫助的
如過他們因為我多會了點什麼
那就是一件很棒的事
也一點都不辛苦
我想起我的國中導師
大學念食品營養系
教音樂、健教和理化
她就像個媽媽
她兒子正是我同班同學
我的數理不好 晚上常被叫去她家唸理化
作題目
不會的 老師就會一題一題講解
記得是未曾收費的
這麼想起來
我多留這麼一點點時間 根本不算什麼
X樂班的老師是第二晚走的
因為星期天的發表會
這周他們班每天練到八點半
我說：「您真的是很辛苦喔！」
她說：「所以下次應該換你帶。」
哪尼?
我被嚇醒了...
「您說啥？我有沒有聽錯？」
年輕人辛苦一點是OK
但本人曾是校長最擔心的菜鳥班導
有可能被交付這種重點班的重任嗎???
我試圖想像一下「管X班的導師是美術老師」的情形
由於跟實際狀況相差太多
所以還是很難想像
不過這是她隨口說說
我也無須擔心
我的記憶不好
除了那一手不醜的硬筆字
我的導師究竟給了我什麼？
大概是打下學科的基礎吧
那是一個比資優班還像資優班的美術班
我們不但重學科
術科也從不馬虎
那許許多多的日子
不論晚上、假日
都在學校或老師家度過
我記得每天出門 太陽才剛升起
天還沒全亮
回家時天色則早已暗了
這是充實的三年
而認真的導師陪我們度過
許多的細節早已忘記
只記得她罵我們「撿角」
當然是愛深責切
這群當年撿角的孩子
好多個已失去聯繫
我只知道
幾個在念博士 幾個念了台大
幾個是工程師 好幾個在高中國中國小 當老師
吃完晚飯
打算四處晃晃
紓解一下胸中的那股「氣」
晃到了忠X公園
這是一個我學生翹課跑來的地方
據說中輟的那位也常在此地出沒
我一定要瞧瞧這是一個什麼所在
想不到除了有學生最愛的籃球場
還有一條綠油油的河濱步道
通往啟英後門附近
正是2006年7月底 我初來乍到
尋找居所的地方
週遭的社區幽靜美麗
晚上漫步於此真是一大享受
我慢慢發現
中壢也不是一個那麼糟的地方
夜裡 醜陋的事物都看不見了
我的未來 卻依稀勾勒出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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